第(2/3)页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周遭天地的一片死寂。 大地田野、山川河流、林木草物,仿佛都瞬间失去了生气,尽皆化为黑白两色。 夜酩艰难咽下一口混杂着血腥味的唾沫,他不知道槐根怎么想的,为何还不动手,只觉得怪僧气机已拔升到了他望尘莫及的境地,若是此时他没受伤,尚有一战之力,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般变化下去。 槐安见槐根一直沉默不语:“师兄,你的佛心可能勘破此间奥义?” 槐根环顾周遭,缓缓摇头,曾在悬空寺讲经三十载,算年岁已经有逾两甲子岁数的高僧第一次感到有些迷茫,遍寻所学佛门典藏,也找不到可对应之处,此相非显非密,亦非明宗功法,却偏偏让他心生敬畏,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应。 便在那朵黑莲活过来时,他心头佛灯枯缩如豆。 槐安略显遗憾的摇摇头:“师兄,佛本无法可讲,尽信不如不信,看来你已不配再看我第三变!” 话落,一束剑光忽从他左手射出,像一道从云缝中透出的霞光照在槐根心口,瞬间直透而过,带出一条金色血线。 事情发生的太快,也太过匪夷所思。 当槐根反应过来,心口已多出一个血洞,一身气机顿时如江河决堤般溃散,一发而不可收。 但令夜酩感到奇怪的是,槐根受此重创后并没有从空中跌落,而是从胸间那碗口大小的空洞里取出了一盏燃着微光的小油灯。 按理说,借助这方天地之力,夜酩要想看清槐根手里的油灯并不难,但奇怪的是任凭他运足目力都只能看到一个轮廓。 他忽心有灵犀,尝试闭眼观之,心湖上霎时金光灿灿,转瞬间竟感觉伤势好了几分。 但槐根那边却咳出一口金血,忙用手护住摇晃不定的灯火,竭力将周身残存气机都灌注到油灯里,才勉强令灯火恢复寸余。 夜酩好不尴尬,忙合十祷告。 槐根并没理他,只是眼盯着槐安:“你到底修成了什么?” 槐安无奈道:“师兄,你这人最大优点是固执,缺点却也是固执,这一辈子都在修佛,从未曾想过换条路走,你以为佛看清了这世界的本质,却不知那不过是因为佛去看了,它才在那里,若佛不去看呢?” 槐根完全不顾伤势,略加思索道:“佛与法一体同寂、一体同生” 第(2/3)页